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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Dick】一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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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自一个房顶跳到另一个上，罗宾轻巧地跟在他身后。

微弱的阳光一点点撕开浓雾，晨曦渐渐接管了高谭。

“回去吧。”蝙蝠侠对他的搭档说。小个子将他的兜帽向上拽拽，把自己罩得更加严实些，哼出一声“嗯。”

黑夜的骑士抿起嘴以防自己没有形象的笑出来——倒不是说他穿成这样时没这么干过，但蝙蝠侠多少还是需要点威慑力的。

“对了，我答应了阿福这几天他可以休息。”当他们跳进蝙蝠车时，年长些的那个说，“而我们今天晚上已经吃完了所有半成品。”

蝙蝠车的顶盖关上发出轻微机械运转的声音，罗宾转过来瞪他，蝙，不，迪克轻咳了一声尽量保持扑克脸。

“不要麦片！”达米安抗议着，在多米诺眼罩背后瞪着眼睛，他不知道那样显得他的眼睛很大，却不会有什么威慑力。

“我可以考虑做个松饼——”

“那样我们的厨房会被炸掉！”达米安宣布，“或者乱得跟被炸掉差不多，没有第二个人会想再进那里去。”

迪克思索了一下，以自己卧室的标准，男孩的说法也算是公道，他耸了耸肩，决定不感到被冒犯了，“但是你又不会做饭。”

男孩发出“Tt”的声音，像是猫咪不满的咕哝。

清晨的光已经照亮了高谭的街道，迪克侧过头来看着抱臂坐在一边永远不放松眉间的男孩，突然想起更早以前，当他还不是蝙蝠侠，当他还刚刚作为夜翼照看了一个城市时，那时也曾有那么一个毛毛躁躁的小鬼头。

凶巴巴的，从来不听别人说什么，瞪着眼睛，每次见面都故意找个高一点的位置站，搞得迪克反而得仰视他。

【我才不是小鬼！你就比我大几岁，别对我指手画脚！】他这么说的时候，额前的两缕头发就跟着节奏晃，有一次迪克没忍住，伸手就揉了上去。其实比想象中的柔软很多。

后来在一次研讨 ‘布鲁德海文的小公寓里没有阿福那么早餐该吃什么’的议题时，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餐桌另一边的人：【如果我有一个面包，我保证会分给你半个。】

 

迪克在现任搭档探询的注视下笑了笑，他发动了蝙蝠车：“我们去买点面包吧。”迪克欢快地宣布。

 

【哈哈~你在求婚吗？】

记忆中少年最后说了什么变得模糊，但是他突然红到耳尖的样子，还是跟窗外的风景一起在迪克眼前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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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高谭，在她的光明之处，人们一般是会将恶行收敛些的。

随意大清早发生发生抢劫？迪克已经是很久没有见到了。蝙蝠车还没完全停下，一个甩尾，罗宾先行跳了出去，冲向那个用枪指着那个可怜女人的家伙。

但是他的镖还没有扔出去，那个恃强凌弱的男人首先大叫了一声，抱着留血的膝盖滚到了地上。

被他抛起的一袋面包没有落到地上，另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一边托着袋子，一边收起枪。

“多少钱——卧槽！？”男人一低头闪过罗宾的踢击，“你他妈有什么毛病，小恶魔？”他收回伸进衣兜的手，一边单手慌慌张张地应付男孩的袭击，一边还不忘了护着怀里的面包。

“阻止一个混蛋抢劫收入单薄的面包店！”

“我他妈在付钱！”杰森不抱什么希望地辩解说，不想同时一个女声插入他们的争执声。

“陶德先生一直是本店的顾客！”

罗宾停下了动作，还不忙碌的道路另一边，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正从面包店那边跑过来，她跑到刚刚被胁迫的女人身边，扶起还有些恍惚的女人，一边上下查看着对方有没有受伤，一边向小义警解释，“陶德先生时常惠顾我们家的面包店，还经常帮我和妈妈，他是好人，”然后没有什么畏惧地看向从车里出来的蝙蝠侠：“请不要抓他。”

“罗宾先生。”迪克跟上去站在男孩边上，他努力不让自己被逗笑，但是当小小鸟狠狠地转过头来瞪他时，说不享受是骗人的，“我们并没有要抓陶德先生。”

同时他听到一大一小的男孩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气音，换来女孩疑惑的眼神。

“总之，”杰森咳了一声，“我这周的早餐都解决了。”

“那是昨天的。”女孩指出。

“那是你店里现在有的全部。”

——哦，店里——

迪克已经太久没有见到杰森藏在红头罩下的脸，现在的他甚至连面具都没有戴。

——现有的——

这么远的距离下，迪克看不清朦朦晨曦在杰森那双绿眼中折射的光。

“什么！？全部的面包！”罗宾喊了起来。

当街喊出‘把面包交出来’的话太有损形象了，但是罗宾喊的反正也差不太多。女孩显然受惊吓地看着他们。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蝙蝠侠真的不适合为了早餐在这里大打出手。就在他正想着方法阻止自家老四扑到他二弟身上时，一个人痛苦的呻吟响起。

“你们能不能先把我送去治疗？我的血要流干了。”

好的，这就是邻家好大哥蝙蝠侠需要的。

迪克一手抓着男人的脚把他拖起来，一边拽着罗宾的兜帽。

那比平时还重。

迪克转过头向后看，罗宾正抓着杰森夹克的背后。

“放手！”杰森吼出这句话时和他还是小小只的样子时被迪克拽住披风的感觉一样。

迪克接通了高谭警署的电话：“抢劫犯，膝盖中枪，已经给你们发送坐标。”他简单做了一下止血，把动弹不得的男人绑好，警笛正在接近。

蝙蝠侠又拖着罗宾的帽子走了。

“你没权利这么拽着我的帽子！”“操你他妈放开我衣服——！”身后两个人在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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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车开进蝙蝠堡前后座的两人就要把对方杀死了。迪克相信他们不是在为谁应该坐副驾驶的位置而战。但是后面的暗流涌动要把他淹死了。

迪克找了个阴暗的死巷停下车。

“杰，我们应该谈谈。”当迪克转过头去语重心长地说时，罗宾的脖子距离杰森的匕首不到两厘米，而杰森的绿眼睛正面临着一次与罗宾镖亲密接触的好机会。

他们另一只手正同时异常友好地抓着面包袋子不放。

迪克叹了口气：“你们停一会儿？”

另外两人慷慨地分神瞪了他一眼。

好死不死蝙蝠侠每天能做很多事，唯独没有‘谈谈’这个。迪克不该以为自己就可以打破这个角色设定。

突然一个重物砸在了蝙蝠车的前车盖上。

运气是有多糟，或者好，高谭那么多车偏偏砸在蝙蝠车上？

三人几乎同时跳了出去。

在车前奸笑的脸不那么眼熟，迪克思索了一下，能够符合情报数据的是最近从大都会过来的超级罪犯——连外号都没有的可怜家伙。

但是被这种水平的追踪到真是失误。迪克在心里默默记下，对面的人正要开口，突然被杰森和罗宾一人一拳一人一脚袭击，不得不怪叫着躲闪。这两人从来没有合作过，但是他们骨子里的火爆脾气倒是合拍得很，除了一点。

“你们能放开那包面包吗？”拜托了它只是一袋面包。

““那是我的！””两人连头都懒得回一下。杰森凭借着拉着塑装袋的力把罗宾向自己这边拉了一下，躲过超级罪犯发出的第一道火光。

“小D，高谭还有很多面包店。”迪克语重心长地疏导道。

“那家是最好的！”

“我们——”

“陶德那家伙买的是他一次性不能吃完的！他这是过度消费！”这句话后面是一大堆的术语，迪克估计那些分类大概是经济学。

“但是杰森已经付钱了。”

“他那不是公平竞买！”罗宾抗议说，一边说一边给迪克让了一个空隙，令蝙蝠镖可以准确地击中紫皮肤男人的肚子。

“公平来说，再来一次，安娜也还是会卖给我！”唯一没有戴面具所以本来应该算是平民的杰森俯身躲过另一道火焰，他向迪克看了一眼。

迪克踩着墙壁跳到火焰男（可以这么叫他？）上方，在对方抬头的同时看到杰森已经来到那人的死角。

左摆拳。

看着就痛。

迪克揉了揉下巴，落下来正打算把失去意识的犯人绑起来。

突然响起两声大喊：“迪——”“格——”火焰袭来的时候突然一切动作变得很慢。他被人拉着向后倒，同时装晕的男人这次被扣上了一个垃圾桶盖。

罗宾站在那个圆形铁质上，双手抱臂。迪克感觉自己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他自软趴趴的垫子上爬起来，杰森正自上而下瞪着他。

“额，谢了？”迪克吐了下舌头。

“你该感到抱歉。”罗宾抱怨着。

“没错。”难得杰森没有跟他提出相反意见，“我们的早餐都泡汤了。”

迪克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刚刚被两人争来抢去的面包，正可怜兮兮没有任何隔阂地躺在地上。

迪克低下头把笑意藏在杰森的肩膀里，哼了一声：“抱歉。”毫无诚意地，“我觉得麦片做早餐挺好的。”

“哦不！”罗宾抗议道。

“你们已经可怜到早餐吃麦片了吗？”杰森接话的时候可能并没有想太多。

“阿福去休假了。”迪克解释说，搂着他的那双手一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满意地挪动了一下打算找个更舒服的位置，对方这时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在做什么。

迪克在他向后退去前抓住了他的夹克前襟：“人道主义救援？”

休假中的法外者咧开嘴笑了出来：“别太习惯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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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宣布他的小翅膀还和以前一样是天使！

达米安优良的教养不允许她一边吃一边说话，所以他当时没有机会反驳，然后接下来他也就让这件事过去了。

杰森平时是懒得弄，一个人就凑活，罗伊在的时候就罗伊做，只有在和星火单独相处的时候，为了防止外星公主毁灭厨房，他才会露一手。但是自从罗伊和星火在一起了，那种救世的事情他也不做了。

但他从东方的中餐到西方的意餐都颇有几个拿手菜。

已经换回普通衬衣的迪克，接过男人盛给自己的另一碗叫做馄饨的食物，幸福地眯起了眼。杰森似乎对此有点不适应地在裤子上蹭了蹭手。

“我，”他难得有些支吾，后半句话模模糊糊，熟练使用筷子的达米安先一步吃完，他放下餐具，皱着眉：“陶德，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回杰森甚至没有转过头去回应他的挑衅，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我一会儿有东西给你。”他说得郑重其事。

“噗。”迪克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在收到瞪视之后他摆摆手，他收起笑想让自己不要笑得那么开心，但是显然失败了，“抱歉，不，我是说好的，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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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碗迪克在阳台找到的杰森。

男人懒洋洋地对着完全亮起来的天空抽烟：“小鬼去睡了。”

你不去睡吗？你要回去吗？你可以留下吗？

“你要给我什么？”迪克走到他身边。

虽然对方没有对着他，但是迪克还是能够明显看到他慌乱了一下，最后强迫自己转过身来对着他。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夹克兜里掏出一个单包装的面包。杰森眼中闪亮的光芒因为面包的变形而黯淡了一下，在他犹豫着要收回手时，迪克拿过了那个包装不那么完整，形状也不完整的面包，巧克力的夹心已经可以看到。

“分我半个吗？”

END